认。
“初三还是要去读的,你至少要拿个毕业证。你学习好不好?”
“不好了。”
“那意思是以前学习好?”
“对。”
“因为癫痫学习下降了,同学就不喜欢你了,你就不想学了?你这逻辑有问题呀,你又不是为同学去学习呀。你学习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啊?他们喜不喜欢你,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?他们不喜欢你,我们喜欢你呀。”
“还有。你这还有几十天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啦。中考应该是6月底呀。考完试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啦。就因为他们就要放弃你努力那么久的事情。太不值得了。”
“你好傻,我想读书都读不了。”一个捡菜的女孩抬头看着李凌冬。她才发现这个女孩的脸是变形的,就像经受过一场严重的事故留下的一片残骸。女孩又迅速的低下了头,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。
有的人光是活着就用尽了全力。
这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劝着李凌冬,她的触动也很大。她想帮忙就被抢了,不让她干。
“有人举报你们用童工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有这么无聊的人。”
“国家的法律规定我们还是要遵守的。”
“那个童工呢?”
“长大了啊。”
哈哈哈哈,又是一通大笑。
这里这么好,能给流离失所的孩子们一个家,就因为给了点钱就被人举报雇佣童工。现在16岁以下的孩子,来了就只能闲着,管他们的吃住。
“去读书吧。”
“读书多好。”
“你读书了可以来这给我们上课。”
“是的呀,你学习好可以给我们上课呀。”
孩子热情的邀请着。
“下午就能上。周周他们就来呀。”
“我不会上课。”李凌冬推辞着。
“不是正式的上课。你只要给他们讲一点有意思的知识就可以啦。你们初中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历史故事,物理知识,这些都可以。来上课的都是一群没有办法去学校上课的孩子。”
“哪怕你讲点学校里面有趣的事情,他们都会高兴。”
别人羡慕的却是自己那么厌弃的生活。这对李凌冬的震撼是很大的。她的眼眶还是湿润。带她来的男孩看出她情绪不对,就又把她带去了中间的庭院。
“我叫刘闵。刚才也没介绍。我是渐冻症。”
男孩介绍着自己,渐冻症是无法治疗的,怪不得他走路有点跛。李凌冬看着他,他就像说自己得了一场感冒一样随意。
“看到树下的那个人了吗?骨癌,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死亡。”
李凌冬的眼泪止不住了,她想离开这里。她到处找着爸爸,一直叫着爸爸。李董淮听到了急忙出来,女儿向他扑了过来。
“吓到她了?”旁边有人问刘闵。
“谁来这不都要哭这一场。大家别围着了。”
15岁的大女孩了,李董淮觉得搂着这样一个女儿已经不是搂着小女孩的感觉了。这里那么多真实的生死,那么多真实的伤口狰狞的像一只怪兽,冲击着李凌冬的心灵。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。原来这句话是真的。谁都要哭这一场。李凌冬也听到了,难道这个是一场洗礼?
“我们走吧。”李董淮说。
“他们要我下午讲课。”
“可以啊,你想留下就留下。”
“会不会耽误你接弟弟?”
“有你小爸接。”
“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好坚强。”
“是的啊,他们受那么苦还是那么开心。以后我经常带你过来。”
父女两个就这样互相依靠着不说话,看着院子里的花草,风吹过来都带着花香。
“爸爸真的对不起你。”
“不说这些了吧。你又要道歉。我们都向前看吧。你和妈妈还是会离婚吗?”
“不知道。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那你们要安排好弟弟,他还不懂事。”
这个才是最真实的答案,李凌冬也笑了。“开饭啦!”餐厅里的人招呼着大家吃饭。
一人拿一个盘子顺着打饭,一人一份。不够可以加,但是不能浪费,每人20块钱。周边一些住户也会来这里吃饭,都要提前预定。这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,大家互帮互助。
下午谭琍敏也赶了过来,来了一群孤儿院的孩子,都是重度残疾。最大的已经十七岁了,但是一天学也没上过。他们身体也许扭曲着,但是脸上都带着笑。进来就感谢这里的人愿意接待他们,热情的打着招呼。工作人员都很欢迎他们,带着他们玩,还安排按摩店的师傅给他们按摩。这里很多工作人员就是来这里的孩子的家长。
上课并不是正规的上课,就是一群人围在一起聊天。听说李凌冬学习好,好多孩子脸上露出了艳羡的表情。围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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